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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琼（第2页）

投琼

天子使召精卫时，她正在王娥英家投琼博戏。

一向作散财玉女的她，这日手气上佳，给她管理筹码的小婢高兴得眉飞色舞。

什么事？精卫摇着黄金骰合，心不在焉地问，颇有市井博徒的走火入魔风范。

小黄门冯六笑道：陛下的狸猫生崽呢。

县主不去看？

精卫道：等我赢光了她们。

那就迟了呀。

生完再看也是一样的呀。

好吧。

冯六欲退出，又按捺不住八卦心地问：县主赢了多少？

筹码小婢激动地抢答：二十缗！

冯六遂道：我到至尊跟前，只说县主赢了一千缗，这样好手气草草收局，委实可惜。

娥英笑道：你这缺斤短两的家伙，惯会欺君么。

冯六乃问：我又不做买卖，怎么缺斤短两了？

娥英道：我阿弟便比你多二两肉。

冯六委屈道：娘子输成这样，还欺负人。

放下一合塞北酥，骨朵着嘴去了。

精卫乃命人取杯盏调羹，与众分食。

她也并没有赢光她们。

这一局终，娥英便请大家歇手，饮葡萄酒。

酒阑，女郎们纷纷作辞。

娥英牵住精卫衣袖，邀往内室，花猫儿迟一步，我有话讲。

精卫正不满她，你为何叫停局，教我赢得不尽兴。

娥英道：庄三不放水，你能赢？她那么骄傲的人，肯如此，可见有结好之意。

你又何必拒人千里？

精卫偏着头看她，你得了她什么好处，这样替她说话？

娥英狡黠地挟目，还真得了些好处。

开箧取出一卷小书来，递与精卫。

精卫展开看，人物姿态虽不同，与天子书架上的巫山志显然出于同一人手笔。

娥英留心精卫的反应，见她澹定，倒有些诧异，你以前阅过这样的画儿？

精卫白她一眼，我看上去很没见识么？

娥英讪笑，笔触如此娴雅的，大概也是初见吧？

精卫不否认，问：是她自己画的？

娥英道：你喜欢，她愿百倍打叠精神，给你画更好的。

和庄三做朋友，其实不吃亏的。

这是精卫第一次直观感受庄氏奇异斑斓的魅力，虽犹警惕其毒牙，口气不觉慈软了些。

她想知道庄氏意欲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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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身分揭晓。

在孔夫子买了两本二手书，旧扑扑的，却没有阅读痕迹，令人想起那些嫁过三次还是处子的女主。

我也颇有男主狂癫的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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